手持剑,挽了个剑花,绕到毕钦身侧,想要再刺一剑。
毕钦是个反应迅速的人,他迅速评估了形势,当机立断,放弃了制服沈今生的念头,而改为斩杀对方。
他调转方向,以最大的力量,将刀砍向了沈今生的头部。
只要杀了沈今生,今日就不算输,届时凭自己的实力,击杀淮泗绰绰有余。
心中主意打定,他出手更快。
“铿!”地一声脆响,长刀与软剑狠狠撞击了一记。
强劲的内力瞬间将沈今生震退三步。
一瞬间,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剧痛,整个人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一般,气血一阵翻涌,喉头一甜,几乎呼吸不过来,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连左手都微微发抖。
果然自食其果,几乎是在一瞬间,毕钦便趁机冲了过来,手起刀落,直直劈向沈今生的脖颈。
若是这一刀落下,沈今生必定身首异处,再无回旋余地。
沈今生摇摇欲坠,下意识向后躲闪,伸手抵抗。
她一动,软剑跟着偏转,跟随她的动作与毕钦的刀锋对上,紧接着两人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今生!”萧宁惊恐地大喊,她不知何时来到大堂,见沈今生性命垂危,再也忍不住,抽出匕首冲了上去。
萧宁不懂武功,冲上去无异于送死。
淮泗见状,来不及多想,一个飞扑,用自己的身体充当沙包撞在毕钦身上。
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往那一站,就跟一座小山似的,这一撞可不轻,毕钦身形一个踉跄,手中长刀也握不稳,飞了出去,摔在沈今生的脚边。
沈今生趁机捡起长刀,又抓住萧宁的手,拉着她往侧后方退去,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她的动作快,萧宁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来得及随着沈今生,向后一闪。
事急从权,淮泗顾不得自己安危,欺身而上,又缠上了毕钦,把他掀翻在地压在身下,一拳一拳砸下去。
毕钦拼命抵抗,可淮泗发了狠,一拳比一拳用力,一拳比一拳凶狠。
一旁的沈今生瞧着,怕毕钦又反扑,于是拖着身体上前,用剑鞘用力击打他的头部。
两下一顿齐上。
毕钦纵然是神也发挥不出作用,很快身上又添了数道新伤,有剑伤,也有拳伤。
“你放过我,我们既往不咎!”毕钦终于求饶,鲜血从他的口中不断溢出,将他的半边脸染红,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勇猛凶悍。
“你想杀我主子,结果自己反而栽了,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真是厚颜无耻,我怎能饶你?看拳!”淮泗怒不可遏,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轻,他也力竭,仍强撑着,只盼能够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到来。
一拳砸下,毕钦发出一声惨叫,瘫软在地。
随着毕钦倒下,酒楼门口忽然窜进一队官兵,为首的是巡捕都头。
澍英。
他原本正在巡逻,突然接到了线报,说君又来酒楼有案发生,便带着人匆匆赶来,见现场这幅局面,心中暗暗吃惊,暗中观察了一会儿。
淮泗大声嚷嚷起来:“愣着干什么,毕钦行刺诰命夫人,还不拿下这个反贼!”
这可是一品诰命,相当于女帝给撑腰,是真正的贵人,若他毕钦反了,那何止是杀头,祸及九族都不够。
淮泗已经自报家门,澍英二话不说,立即带人冲了过去,对着毕钦拳打脚踢。
可怜毕钦一身功夫,面对这些官兵,却如大海里挣扎的小虫一般,无法挣脱,动弹不得,他自知今日逃不了,索性对着淮泗大骂:“你等着,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混乱中,又是一脚踹来,脸上清晰留下一道鞋印,他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澍英担心他再醒来,补了几脚,确认对方彻底晕死过去,这才放下心来,安排随从去关押他后,匆匆上前向萧宁行礼:“夫人受惊了,卑职护驾来迟,还请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