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顶着自己的名头去做这种事?
自然是我假借你的名义行恶事,你用阴谋诡计栽赃我。
抓起来的那些人,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知道的事情真假,更不用说旁的人了。
一个套一个,谁都是,也谁也不是。
除了他的阿杼自始至终完完全全托付于他,也完完全全依赖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外,其他的人,宣沛帝现在一个都不信。
而听到宣沛帝当着她的面,亲口承认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那一刻,阿杼都惊呆了。
她磕绊了半天,只支吾出了两句,“圣上”
宣沛帝近乎自嘲的笑着摇摇头,“是不是觉得惊讶?”
“朕也觉得惊讶。”
“都说朕是天子,天子应当无所不能,可这满朝公卿是人是鬼,这宫里面是鬼是人朕也瞧得不清楚。”
阿杼慢慢的亲着宣沛帝的唇瓣。
直到被按着后脖颈被亲的晕昏昏的,阿杼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宣沛帝,满眼都是对宣沛帝的赞叹。
“圣上文武双全,风姿昳貌,让人心生仰慕。”
“又夙兴夜寐处理朝政,心忧水患,年年修固河堤,时有督查,近十年未曾听闻水患肆虐,减赋税,轻徭役”
也在不断精修自己“技艺”的阿杼现在夸人都能言之有物了。
“都说论迹不论心,就天上的神仙都不能说看明白这世上的所有人呢,可就因为有您这般的圣上,那些朝臣才不敢苛责害民。”
宣沛帝冷脸惯了。
底下朝臣对着那么一张端肃又颇有威严的脸,再配着那双冷不丁就要瞅到人心里去的眼睛还真没朝臣敢这么拍马屁。
又无奈又想笑,还有些赫然的宣沛帝抱着他的阿杼,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摇头笑着有些感慨:“你啊你”
甭管宣沛帝听得尴不尴尬,反正阿杼这个厚脸皮那是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她只抱着宣沛帝,开口道:“圣上就是最好的圣上,是嫔妾最好的夫君,这世上的人谁能比的上圣上您?”
说完,阿杼又自顾自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阿杼的身上很暖,暖的像是碰到她都像是暖呼呼的太阳。
那些“窸窸窣窣”像是顺着那些阴暗的缝隙,悄悄勾起人心头敏感、不安、疑虑、暴虐,冲动,血腥的阴影也被这束光给烫的步步败退,“嘶嘶嘶”尖叫着四散躲了起来。
会想撑起避风港庇佑柔弱可怜,无依无靠阿杼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疯狂渴望软绵绵,暖呼呼,甜滋滋的阿杼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就和人会需要吃饭、睡觉一样天经地义。
抿着唇没说话的宣沛帝抱着阿杼忽然起身去了内殿。
阿杼:
觑着宣沛帝的神情,被仰躺着放在榻上的阿杼实在耐不住的时候恶狠狠的咬住了宣沛帝的手。
可宣沛帝一点没挣开的意思,在阿杼眼泪汪汪松开嘴的时候,他还笑着将手又凑到了阿杼的嘴边。
哭唧唧的阿杼在心头连连骂着皇帝就是个惯会“恩将仇报”的王八蛋。
而阿杼“气咻咻”哼哼唧唧的时候,在坤宁宫的王皇后看着睿王若无其事有些敷衍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
不怪睿王端着一副敷衍的态度,计较起来,睿王比太子,比这宫里的其他皇子更敏感,更爱面子。
但人是进宫做了他父皇的妾妃,你让睿王该摆出个姿态来?
他心里头又恨又憋屈偏偏又不能说,王皇后稍微旁敲侧击的提起来,睿王更烦,提都不想提,自然随便敷衍。
偏偏他这态度,让心里疑神疑鬼的王皇后越发笃定了。
“嘭——!”
忍无可忍,怒不可遏的王皇后愤而一拍案桌,那模样就差指着睿王的鼻子骂了。
“你这混账东西!”
“那些宫女也就罢了,你父皇的嫔妃也是你敢觊觎的?”
“你这孽障鬼迷心窍,行事不端,焉知连累不只是你一个人!”
王皇后痛心疾首的道:“你皇兄监国之际,不仅要应对朝臣,还要防备那些小人,每日甚至都没能有个安寝的时候,可你倒好!”
“你不仅不知帮衬体谅,不思进取,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你这糊涂东西”
看着面前对他满脸失望的王皇后,听着她口口声声的指责,又听她字字句句的连累太子满是愕然的睿王,眼里慢慢成了一片暗沉沉的混沌。
不就是这样么,在他母后的眼里,只要对着他的那位皇兄,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还有什么可失望的?
睿王松开了紧紧的攥着的拳头。
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咱们那位太子聪慧过人,智勇无双?”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