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女孩问：“学校的流浪猫救助协会管吗？”

&esp;&esp;“协会很好，但是没法顾及所有的猫，这里也没几个人来，只有我们注意到了它，我问过他们，他们的资金没那么宽裕，这只小猫需要用的钱太多了，而且即使治好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所以优先级不高。”

&esp;&esp;即使是阳光，也没法照到每个角落。

&esp;&esp;女孩没有说话，她很想帮帮这只小猫，可是她没有多少钱。

&esp;&esp;谢笃继续说：“我们在给她筹钱，发过众筹，但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什么转发渠道，也没什么人浏览。”

&esp;&esp;“是啊，没几个人愿意搭理食堂妹。”陈婉忽然又开口了。

&esp;&esp;小猫还在狼吞虎咽，它背上的毛发稀疏得甚至能看到肉色的皮肤，女孩更难过，她轻轻地问：“它会死吗？”

&esp;&esp;陈婉说：“它路都没法正常走，恐怕活不长。”

&esp;&esp;邹小鱼立刻斩钉截铁地反驳道：“不会。我们会救它的。只是差一点钱。”

&esp;&esp;“我们的工资太低了，这里的物价贵得要命，也就够基本生活。”陈婉提醒邹小鱼。

&esp;&esp;“我们可以想办法，除了工资，还能赚点别的钱。”

&esp;&esp;“赚钱哪有那么容易。”陈婉又开始打击她。

&esp;&esp;“陈婉！”谢笃瞪了陈婉一眼。

&esp;&esp;“我可以帮你们。”女孩突然开口了。

&esp;&esp;“真的？”

&esp;&esp;“嗯。”

&esp;&esp;“我会很多东西，不会的，我也可以学。”女孩的眼睛亮起来。

&esp;&esp;“真不愧是小神童呢。”谢笃笑道。

&esp;&esp;邹小鱼也兴奋起来：“对呀，她做的手工艺品，可好看啦，比礼品店里卖的还要漂亮，我不是给你们看过吗？”

&esp;&esp;谢笃说：“你教我们吧，我们也可以学。”

&esp;&esp;陈婉也没有反对。

&esp;&esp;“好。”女孩说。

&esp;&esp;女孩最拿手的是钩毛线玩偶。她索性把每个款式的图解都画下来，标好针法、换线位置，再用午休和晚上的一些碎片时间，手把手教她们。

&esp;&esp;大家凑钱买了钩针和各色毛线。谢笃上手最快，一天就能学会钩一种新玩偶，邹小鱼不算灵巧，却肯下功夫，两三天也能稳稳学会一种，陈婉起初只是凑热闹，后来也来了兴趣，她抽屉里躺着一排她做的迷你小熊。

&esp;&esp;有时，她们钩累了，会一起坐到学校图书馆前的草坪上聊天。

&esp;&esp;有一次，聊到彼此的家庭时，女孩说：“我没有爸爸。”

&esp;&esp;邹小鱼说：“我也没有。”

&esp;&esp;女孩问：“你也是用科技手段生出来的吗？”

&esp;&esp;邹小鱼说：“不，我爸爸妈妈都是beta，他们没有永久标记这回事儿，在我三岁那年，我爸爸离开了，再也没回家过。”

&esp;&esp;女孩为邹小鱼感到难过。

&esp;&esp;“我家里的日子其实还勉勉强强，我和我妈妈都挺节俭的，没到揭不开锅的程度。但我真的不会念书，还不如早点出来赚钱，给我妈妈多买点东西。”

&esp;&esp;邹小鱼说完，叹了口气：“谢笃会念书，可是她没机会念下去。”

&esp;&esp;谢笃说，她是从西部的一个小山沟里来的，她很喜欢看书，但是有天她家里出了些意外，急着用钱，她家里人希望她先出来工作几年，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她曾经的梦想是考上一所好大学，所以来学校食堂工作，感觉这里是离知识最近的地方，虽然知识的门并没有主动朝她敞开。

&esp;&esp;陈婉则对她的家庭描述得很简短，她说，她也是家里太穷了，而且也不喜欢上学，总之，做一个工人就是她的宿命。

&esp;&esp;女孩知道了，原来她们都过得不容易，说不定她还是最轻松的那个，所以她开始起早贪黑地钩小玩偶，堆了满满一大箱。

&esp;&esp;一到周末，四个人就背着鼓鼓囊囊的帆布袋，到在燕城的大街小巷里摆摊。

&esp;&esp;一开始，她们守在校门口，女孩偶尔撞上同班同学，对方远远投来一记轻蔑的白眼，谢笃说：“我们别在学校旁边摆摊，学生穷，咱们去景点，那儿人多，游客还有钱。”

&esp;&esp;最先，她们把小玩偶定价五块钱一个